在我终于可以闲散的时候,母亲前几日说的要回老家一趟的事情,便在今日实施了。既然时间对我不再重要,那么,我便可以在离村口不远的洺湖停下车来,步行转转这在家门口的洺湖,今天,我要像一只贴着地面行走的虫子,顺着一条久违的道路,缓慢而悄然地回到我的乡之地,我想给自己多留一点时间,我也不急于赶路,这条在梦中走过无数回的路啊!路把自己内在的情感诉求都付与了这潺潺流动的洺河水了,并藉着湖水的这根柔弦,委婉地表达出来,尽管我们听不懂路与湖的私语,不知道他们都说了些什么,但谁又能否认它们是以不同于我们人类的方式,彼此交流感情的密码呢?
生得此念,我没有立即走过这片湖,而是静悄悄地坐在岸边,目送着洺河水在眼前静静地流淌,人大概只有在这个时候,才能真正体味到什么叫流年似水,什么叫逝者如斯夫吧。
上小学学的一首歌,“洪湖水,浪打浪,洪湖岸边是家乡,清早船儿去撒网,晚上回来鱼满舱……”。
歌词似懂非懂,朦胧中知道湖是另一种水面,凭借有限的经验展开想像,它一定比我们村前的小河大,唱歌归唱歌,对于生活在太行深处的我来说,常讲的“江河湖海”,除河外,其余都距我们很远很远,远到这辈子未必能够亲眼看见,家乡的这个洺湖以前不叫湖,叫洺河,当年的南北洺河,宛若两条玉带飘落武安,河中游鱼怡然自乐,河侧五谷随风飘香,十里柳荫,十里蛙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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